当处出生随意,急流水上不流

【靖苏/靖苏衍生】风华正茂

#父辈逸闻#

#胡编乱造#

#脑洞很大胡说八道#

【上一篇·子】

赤焰军的队伍行伍速度向来快,没多久就到了屏山前面的开阔地,林殊传令先行军放慢速度过谷同时警戒起来。屏山其实就是两座山,两山不相连却挨得很近,中间就成了一道山谷,虽然没有什么高大的森木,但是灌木丛生野草繁杂,加之两山合围,就显得有些阴森。这是两座孤峰,绕路行远,涉谷稍深,一般北狄的游牧民和大梁人都不会到这边来,也就只有他们这些来打仗的会冒险穿这里行军。林殊放慢速度退到了押着隗拓的囚车边上,紧抿着唇缝不发一言,萧景琰也被带的绷紧了神经,扯着马缰的手指收紧,眼都不眨的盯紧了前路的状况。

似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竖着耳朵听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忽然一声响亮的口哨声从萧景琰的背后悠扬响起,林殊的后背猛然一紧,一声不好大喝出声,伴随而来的还有疾利的一声鹰唳破空而来

“景琰,弃车上马。”

萧景琰气的咬牙,但是还是按着林殊说的话拿剑断了囚车和马匹之间的连接,脚下猛蹬轻身跃上马背,挥鞭冲出十几尺才勒马转身。一只黝黑发亮的猛禽如同流矢俯身疾冲而下,像是撞上来一样立在了囚禁隗拓的木笼上,萧景琰清楚地听见了它站的那根木头发出了几声脆裂的响声。萧景琰皱起眉看着囚笼里好整以暇的隗拓,浅浅地皱起了眉心,慢慢握紧了手里的剑

“七殿下,林少帅,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隗拓的目光扫过林殊的脸又盯上了萧景琰,萧景琰被他看得身上发毛,眉头皱的更深,刚要说话还没来得及,就被隗拓的话音截断

“放了我,我保你们毫发无损过屏山,不然的话……”

那副似笑非笑地表情让萧景琰莫名的想抽他,拳头紧了又松,不由得转头去看林殊。林殊的脸色也不算好,阴沉着脸默契地跟萧景琰看了个对眼,两个人交换了个眼神,大概就明白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前面是山谷,飞来的这只猛禽无疑是隗拓在告诉他们前面有埋伏,敌人在暗他们在明,况且林殊这次算是奇袭,原本就只是精兵,人数不多,为了确保萧景琰全身而退,随行的不仅是林殊,还有两员猛将,一旦折损,就是吃了大亏。但是好不容易抓住隗拓,如果现在放他,无疑是放虎归山。

利弊权衡,两厢无益,局面一时僵持下来,林殊的脸色更加阴沉如水,更显得隗拓悠哉自得,还倚着围栏闭目养起神。林殊手上的弓几次握紧又松开,目光在隗拓和他头顶那只禽鸟之间来回游弋,额上青筋都现了出来。萧景琰先勉强定下心神来,招了招手唤来传令兵,让哨探去探探情况,传令兵领命前去,不多久就回来禀信说是聂铎已经派人去探路了,这才勉强压下火气,只是这火气还没消到肚子,就听见破空又一声长啸,又一只猛禽从空中掠过俯冲,贴地猛抓,从灌木丛中生生把哨探抓到半空,峡谷方向嗖的一声,一支飞箭正中哨探,那禽鸟才丢下了爪子里的人。

眼前一幕前后不过片刻,哨探当场毙命,林殊牙关咬得生疼提起弓来,直直瞄准了半空上盘旋的那只禽鸟,满弓拉开一箭射出,定定向那鸟射去,只是箭矢才飞到一半,隗拓头顶那只就凌空而起,一晃眼就把那箭矢截了下来。

“林少帅莫要无用功,我这两只宝贝儿唤海东青,打过的仗杀过的人,不比您少。”

一句话生生点炸了林殊的脾气,轻身虚空踏了几步跃上囚车顶,又是一个满弓拉开,箭尖指着隗拓的眉心,牙磨得咯吱响

“…谢谢提醒,我这就先送您上路。”

“你若是杀了我,陪葬的可是你们大梁的七皇子,我也不亏。”

“你!”

“我早就下过令,若是保不住我的命,萧景琰和你,别想活着出屏山的山口。”

林殊满头的怒火不灭也得灭下来,颤着手收了弓箭,喘着粗气跳下囚车,然后狠狠踹了一脚木栅栏,当场把囚笼踹翻在地。被关在里面的隗拓也跟着狼狈的翻倒,撞得满头包还笑得满脸嘲讽。萧景琰驭马上前,盯着隗拓许久才慢慢开口

“埋伏的话你的人也不多,若是我们全力一拼,本王和林少帅可不一定…”

“七殿下,我的命令是,你和林少帅,不能活着出屏山。”

萧景琰住了口,他明白了,隗拓就是个疯子。

即便伏兵全军覆没,片甲不留,不许交战,所有人的目标就是杀他二人。萧景琰后背有些发凉,他一瞬间忽然感觉不知道有多少刚刚那种飞箭,正在全神贯注地瞄准着他和林殊的心口胸腹。

这时卫铮也跟了上来,脸色黑的跟锅底似得,朝着信兵打了几个手势,几声口哨就响了起来,所有人以合围的阵势把萧景琰林殊以及隗拓团团围在中间,刹那间就有了种被包围的感觉。

原本占上风的局势忽然成了这样,林殊胸口起伏着狠狠瞪向隗拓。

“这是和你父亲学的。”

“……”

卫铮原本嘴里卑鄙两个字转了八圈硬是没找着合适的词吐出来,只好啐了一口,学着林殊,瞪了隗拓好几眼。

围起来的圈子不断缩小着,所有人都警着神,提防着那两只鸟不知道从哪处又俯冲下来。

不过还没等那两只鸟飞下来,屏山半山腰的灌木草丛间忽然飞下来几支带火流矢,蹭蹭蹭火势窜开,着了一片。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萧景琰和林殊他们都吓了一跳,好几记眼刀飞在了隗拓身上,却发现隗拓也是一脸茫然震惊。林殊陡然反应过来,高声喊了两嗓子后退,朝向火势的将士赶忙向后退拢,又是从半山上射下来的一片带火箭雨,把剩余的衰草也燎着起来。一瞬间火连一片,原本阴测测的地方蒸汗如雨,草丛里翻滚出几十成百的伪装的北狄士兵,哀嚎着冲出火海,然后被赤羽营的人一击毙命。

隗拓的脸色从震惊到漆黑不过片刻,两手猛地握住栅栏,骨节泛白目呲欲裂,极为骇人。

“……林燮!你给我滚出来!林燮!”

——唰!啪!

林殊的鞭子挥的干脆利落都带了残影,硬生生抽掉隗拓五指上一道皮,鲜血淋漓的流到栅栏上,可惜隗拓就像感觉不到似的,两眼像是盯上了猎物的毒蛇,恶狠狠地瞪着箭矢射下来的方向。也算老天照顾,新草湿润天又无风,火势只燃了一阵子,烧完了衰草就渐渐小了下去,只是这火实在是不小,一股刺鼻的熏烧味道缭绕着。半山上射箭的人换了没火的箭唰唰唰往下乱射了一通,实在是没有伏兵之后,才缓缓现了身,两边山上都不见林燮,聂锋的声音却从一侧传过来,带着爽朗的笑意逼近

“许久不见隗拓王子,林帅有事在身不能前来相迎,命我等在此恭候。”

萧景琰看了一眼隗拓脸上阴晴不定的脸色,又和林殊交换了个眼神,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在马上前仰后合,他俩这一笑,带着身前身后的将士全都忍不住大笑起来,顿时赤羽营的人马笑成了一片,震耳欲聋。

“学个鬼,我看你连皮毛都没学着,上次让我娘揍你一顿就算了,这回又让父帅烧了你个人仰马翻,该!让你乱招惹!”

只顾着幸灾乐祸的林殊没看见聂锋似笑非笑看着他的眼神,倒是萧景琰扫着一眼,接着就收敛了笑意踢了林殊一脚,冲着聂锋的方向挑了挑下巴。林殊不明所以地看过去,接着就禁了声,霎时间满脑门子汗

“哎…你出来的时候跟林帅请示了吗…”

“我哪顾得上啊。”

两个人嘁嘁喳喳的小声嘀咕着,偷偷拿眼角窥着聂锋越来越诡异的笑脸,后背上的冷汗冒的像下雨,幸亏不是两只猫,不然这会儿,毛都炸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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