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处出生随意,急流水上不流

【靖苏/靖苏衍生】风华正茂

#父辈逸闻#

#胡编乱造#

#脑洞很大胡说八道#

【子】

“长苏,你还记得隗拓吗?”
梅长苏原本在写字,听到萧景琰的问话笔下忽然一顿,好好一张纸就废掉了。萧景琰没听见梅长苏回答他,只好从奏折中分出神来,一抬头就对上了梅长苏阴恻恻的表情

“…呃,他死了。”

 

林燮十四岁披甲上阵,十七岁执掌一军,十八岁率千余轻骑对阵夜秦数万兵马,百步穿杨的箭术直取夜秦主将,最后平定夜秦之乱,二十岁迎娶晋阳公主,此后战功赫赫无人望其项背,成为大梁名副其实的护国柱石。但是见过他的人完全没办法把这个人和战场联系在一起,虽然所有人都说林殊长得更像林燮,但是林殊那承自他母亲的英气和张扬,比林燮多了几分天生的将风。

“林燮就是个长得好看的公子哥,温雅的不像个将军。”

隗拓这样告诉萧景琰的时候,萧景琰实在是没有忍住,恶狠狠地磨了磨牙。他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一个敌方主将在见到俘虏之后会和俘虏谈论另一方的主将,尤其是在他被五花大绑得丢在床上的情况下,虽然他非常厌恶这个情形,但是萧景琰被送进这个营帐的时候分明看见了那几个莽汉不怀好意的笑容,然后就被丢在了这个营帐里的床榻上。萧景琰是还未经人事,但好歹是个皇子,再迟钝他也领悟了这是什么意思。可是现在的情形,和那些不怀好意的笑容完全没有关系啊。

“你认识晋阳吗?”

“晋阳姑姑?”

声音的主人慢慢踱到萧景琰眼前,十分鲜明的北狄人的面孔,身材高大健硕,浓眉大眼,倒还算英挺。他随性地坐到了床榻边上,带着几分笑意看着萧景琰

“果然认识,你和她长得很像。很荣幸见到你,梁国的七殿下,我是隗拓,赤狄部落的首领之子。”

“你为什么会知道晋阳姑姑?”

隗拓笑了起来,仿佛是真的被逗笑了的那种,好一阵子才停下,震得萧景琰耳道生疼。萧景琰皱眉看着这个人,隗拓也看着他,眼中的笑意不减反增,一开口就满是嘲弄

“你没有资格发问的,小殿下。”

萧景琰冷笑着撇开头,但是他能感觉到隗拓肆无忌惮游走在他脸上的目光,有点恶心。过了会儿隗拓起身走开了些,却离得不远,萧景琰心里七上八下,还是没有忍住悄悄偏头去观察那人。可是一转头就对上了隗拓似笑非笑的脸,萧景琰干脆直接转头看他,隗拓的下一个动作让萧景琰忍不住怒火中烧——他拿起了萧景琰的弓。

准确的说是林殊借给萧景琰的那把弓,上面有赤焰军的印记,还有林帅亲手给林殊刻上的字。

“林殊?晋阳的儿子吗?如果长得像林燮就太可惜了,林燮就是个长得好看的公子哥,温雅的不像个将军,我感觉我能捏碎他的头骨。”

萧景琰哼笑一声,都懒得去辩解,他觉得这个叫隗拓的男人脑子有病。

只不过下一刻向来规矩的萧景琰就爆发出了一句响彻云霄的混账,因为隗拓忽然走过来伏在了他眼前,手也不老实的抚上了萧景琰略显清瘦的脸

“不要紧,你很好,和晋阳有几分相似……”

隗拓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不得不离萧景琰远了点。因为一支破空而来的箭矢嗖的一声擦着他的鼻尖钉在了床边的架子上,然后营帐外就响起了剑戟铿锵的碰撞声,激烈的打斗让隗拓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没有出门迎战,反而又趴回了萧景琰脸前,萧景琰正琢磨着用什么样的姿势才能咬断他的脖子,就看到了隗拓的脖子上架上了一柄长剑。萧景琰顺着剑刃向上望去,刚想惊喜地唤人,就发现了来人的脸色貌似有些不太好

“我不喜欢旁人碰我的东西。”

“我也不喜欢别人把这么危险的东西架在我脖子上,林少帅,这样称呼没错吧。”

来人正是林殊。

 

林殊听隗拓说话的反应几乎和萧景琰相同,冷笑一声根本就懒得回答。随后跟进营帐的聂铎和卫铮接下了林殊手里的活,一边一个挟制住了隗拓。林殊收了剑,一把夺过隗拓手里的朱红铁弓,声音阴冷而可怖

“愣着做什么,装车带回去。”

“啊?”

一脚踹翻了坐在床边被制住的隗拓,林殊似乎是连再说一遍的耐心都没有,大马金刀地往原先隗拓在的地方一坐,动作十分粗暴的拉起萧景琰用匕首割断了他身后的绳索。萧景琰重获自由之后刚想道谢,转头一看林殊已经黑着一张脸出了营帐门。萧景琰只好讪讪地跟在卫铮身后把隗拓押上了囚车,然后手里就被聂铎塞了一把鞭子

“少帅说出门没带赶车的,委屈殿下了。”

萧景琰叹了口气,林殊这是故意的,他很确定。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开罪了林殊,但是现在那人在生气总是没错。林殊刚刚带人闯入敌营把他救了出来,他要是没被俘也没有这些事了,林殊生气也是应该的。这样想着萧景琰跳上了车,认命的喝了一声驾,驱使着马车跟上自己人。

这下换成了隗拓被五花大绑的丢在车里,车后还跟着一群被五花大绑起来的北狄俘虏。

“这下你有资格发问了小殿下。我确实认识晋阳,你看我额头上的这个疤,就是她给的。”

隗拓在囚车狭小的空间里艰难的扭动着身子凑到了萧景琰身后,说话还是不着边际。带着笑意和戏谑,用脑袋撞着萧景琰身后的柱子,萧景琰被他撞烦了,扭头看了一眼隗拓的额头,确实有一个深红色的伤疤。萧景琰心里是很好奇的,于是他拿余光窥了隗拓一眼,隗拓靠在柱栏上,表情十分愉悦,一点也没有被俘的感觉

“我抓住过林燮,嗯,不对,应该是林燮被我抓住过。他是故意的,但是我不知道。林燮是个很狡猾的人,在战场上大概没有人比他更加聪明。我把他带到营帐里,我的巫师跟我说,让这个男人臣服的方法就是摧毁他的尊严。原本我打算把他丢在我的将士那里,但是林燮在听我威胁他时竟然是在笑的。我觉得这个男人即使被折辱也该是我自己动手。然后,晋阳就和赤焰军一起冲进了我的营地。”

隗拓啧了啧嘴,他仍然记得那个女人瞄准他眉心放箭的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一只对他吐火的野兽,他从那时起才知道原来梁国的女子是这个样子的。

“我躲过了晋阳的箭,然后被她用鞭子缠住了脖子撂到在地。她一脚踩上了我的胸口,一边碾一边说……”

“要不是不能随意处置你,本宫就卸了你的脑袋。”

鞭声凌空一响,萧景琰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仰头就看到了脸色更加阴沉的林殊。林殊瞥了他一眼却没说话,沉着一张俊脸又对上了隗拓讳莫如深的笑容

“我母亲哄我睡觉时跟我提过你,大梁也有南风盛行,但是隗拓你也要看人下手,有些人不是你能碰的。”

“比如七殿下?”

“比如我父帅,看来你是个记吃不记打的。”

萧景琰听着林殊磨牙的声音破天荒地有些同情自己的敌人,他叹了口气,沉默地看着在马背上来回摇晃的林殊拿眼神凌迟隗拓,隗拓像是浑然不觉,扬起脖子来冲着林殊龇牙咧嘴地笑着

“林殊你不如你的母亲,晋阳那时说的是——混账东西,本宫的人你也敢碰,要不是怕林燮不喜欢我手上沾血,今天本宫就卸了你的脑袋!”

萧景琰有些诧异地看向林殊,林殊却盯着隗拓洋洋得意地笑容眯起了眼。萧景琰也是听太奶奶说过晋阳姑姑的烈火性子,但是隗拓说的那个女子和他印象里站在树下指点林殊和他掏鸟窝笑的明媚的女子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大概是,隗拓说的那个女子,貌似可以为她的夫君披荆斩棘。而晋阳姑姑如今却在帅府中绣花织衣。

萧景琰恍惚的盯着林殊,直到被林殊的一声带着轻蔑的轻笑唤回神智。

“你说不如我也不上你的当,激将法也没用,母亲那时为了她的人,如今我这边榆木还没开花,凭什么要我先开口。”

“随你,我们赤狄有句话,叫飞过山头的鸟。等他飞过山头时,你便后悔去吧。”

萧景琰眨了眨眼,没有太听懂他们打暗号似得话,但是看到林殊那张被噎住更加难看的俊脸时,仿佛又懂了什么。刚想问,林殊就喝了一声驾冲到了前面去,萧景琰作罢,又不甘心的想从隗拓那里套点话出来,背过身时隗拓却也摆出了闭目养神的姿态,任凭萧景琰怎么喊,都不搭理。
【下一篇·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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