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处出生随意,急流水上不流

【靖苏】金殿承安·鹊桥仙

#日常八百集

#帝后联手坑人日常[x]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金殿承安正文】

【番外·一 (1)】

这几天皇城内外忽然掀起了一阵流言蜚语,倒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在传皇后怀孕了。

起先也不知道从哪传起来的,先是有人传言说见有道长进宫,又不知道怎么传说说宫里从外面请了神医进宫;再说就变成了皇后身子骨不好一直不见有孕,请了神医诊治调养一朝得孕,陛下自然是上心的很,所以这才又是四海寻医又是祭天祈福;最后不知怎么着就传成了一阵风,说皇后盛宠,这孩子一生下来必然立为太子,嫡母嫡子,所以才这么上心。

反正等传到萧景琰耳朵里,这谣言已经变成了皇后怀了太子。萧景琰听列战英支支吾吾磕磕巴巴禀报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把眼往梅长苏平坦的小腹上扫了一眼,然后轻声咳了一下,袍袖一挥

“胡说八道。”

“啧。”

萧景琰被梅长苏带着嘲笑意味的声音噎了一下,顺手把手底下那盘棋给推散了。梅长苏不满意的敲了敲棋盘,萧景琰也不解释,只也敲了敲棋盘

“反正你都要输了。”

“谁说的,你不知道我最擅长的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吗?”

“闭嘴。”

萧景琰横了梅长苏一眼,懒得搭理他口无遮拦的毛病,先把列战英遣退了才竖起手指头对着梅长苏指点了两下。梅长苏也不说话,只是挑着眉毛笑了笑,忽然开口

“说起来,你对民间传这事什么看法?”

“你怀了?”

“是啊我怀了。”

梅长苏朝天翻了个白眼,顺手抄过垫在他腰后面的小枕,三下五除二的塞进衣服里,然后面无表情地把腰一挺。

“好歹四个月了吧。”

“母后这垫子做的实,至少也是六个月的样子。”

听萧景琰说这话梅长苏只嘁了一声,反正萧景琰这人不谙风月又不是一天两天,知趣这话梅长苏都懒得跟他讲。反正现在整个大梁都得指着萧景琰的脸色过,自萧景琰继位以来,九品中正选上来的官员越来越耿直,还真是从了梅长苏当年那句话

——比着蔡大人的模子来选。

要了命了。

想到蔡荃萧景琰和梅长苏两个人都想叹气,当时帝后大婚的时候瞒天过海,可是肯定只是一时权宜之计,他俩首先要过的就是子嗣那一关。梅长苏的手无意识地揉搓着,眼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忽然计上心头拍在了怀里抱着的那个垫子上

“有了!”

“有便有了吧,肚子里那个不要了?使这么大的劲。”

梅长苏默默抽出衣服里的垫子,甩手扔在了萧景琰脸上,看着萧景琰笑的满脸促狭,哼笑一声幽幽地叹了口气

“说不让我费神,结果还得我给你收拾烂摊子,我说陛下,你说的这么好听,这会儿怎么就会跟我耍嘴皮子功夫占便宜了,有本事摆平了去。”

萧景琰被他那一口气叹的头皮发麻,赶紧起身抚平身上的褶子赶紧拱手躬身一拜,做了个谦逊的求教样子,先堵了梅长苏的嘴

“是朕无能,还请先生赐教。”

梅长苏这才算是顺了心,不跟萧景琰计较他占口头便宜的事,整好了松松垮垮的衣服手指又不自觉地磨蹭了两圈,言语间多了些调侃的笑意

“靖王殿下,您十七岁那时候纳的那位侧妃还记得吗?高氏,我记得闺名单字一个怜。”

萧景琰刚刚直起身来,看着梅长苏揶揄的神情,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怎么可能不记得,高氏进门的时候,眼前这个人还是林殊的样子,上午还欢天喜地的扯着他的礼服跟他要完照殿红要秋月白,晚上还没等他入洞房,就听见房顶上有动静。

等他出去一看,林少帅正在他房顶上揭他的瓦呢,谁拉都不给动,非要萧景琰上去。等上去了拽着萧景琰又哭又笑又闹,害得他只能在房顶上陪着坐了一宿,第二天下来的时候,还是他给林殊背下来的。

当然那天晚上在房顶上萧景琰也算是弄清楚了自己到底什么心思,下来之后洞房什么的也就不了了之。

再后来赤焰一事之后,他便被到处遣派,那次漏夜返城,刚巧就碰见了了他的这位侧妃和人私奔。那时他身边只有一个列战英,不想惊动门房就走了后门,碰见高氏的时候两人都是一愣,高氏倒也落落大方,只是浑身一颤就跪了下去,低垂着头唤了声殿下。萧景琰并没有打算难为两个人,只是让列战英先关了那个情夫,带着高氏书房,看着一个弱女子浑身发抖地跪在下面,萧景琰也有些无奈。

他除了一个名分,什么都没给过高氏,如今人家要走,自己还巧不巧正撞上,这姑娘遇上他也是运数真不好。

“你起来吧,本王只当做没看见,那个男的我放他走。”

“殿下,妾身……民女求殿下放了我。”

高氏说完就一个头叩了下去,萧景琰有些讶异,当然作为一个男人,他不生气肯定不可能,只是这份生气里掺杂着太多的心虚,他也不免得压下火气来,好言相劝

“你不要难为本王,我若是放了你,如何向父皇母妃交代?本就是为人所不齿之事,还要本王拔刀相助不成?”

“殿下说得对,我不过是殿下对陛下静嫔娘娘的一个交代,殿下何等心思,我猜得到,殿下自己清楚,还需民女多言吗?殿下如今年岁几何?我嫁进靖王府几年?殿下可曾知道我住在哪里知我人在何方?若不是今日撞见,恐怕到我命归西天,殿下都不一定晓得我人在还是不在吧。”

高氏人伏在地上,长发遮的严实,萧景琰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能听得到她语气里的哀惧和悲凉。她这话到说的没错,萧景琰轻轻叹了口气,看着底下这个一身素寡的清瘦女子,心里的不忍和愧疚又多了些。

他自认靖王府的人忠厚耿直,断不会亏待于她,但是自己的作为,府上的人本就不多,几个年长的从小看他和林殊长大,自然是心知肚明了的,亏待没有,冷遇便不敢说了。

萧景琰越想越心虚,语气更柔和了些,只是又说了遍让她起来,高氏才颤着身子直起头,萧景琰这才终于看清了这个已经和自己有夫妻之名数年的面容清秀的女子。

“这样吧,若是你能寻个法子让本王搪塞宫里,你便走吧。”

高氏原本黯淡的眼神忽然一闪,脸色都带了些惊喜的意味,不过脸上还带着泪,又有些小心翼翼的意思,显得有些楚楚可怜。高氏比萧景琰小了三岁有余,这会儿更像个小姑娘一般一惊一乍的,萧景琰忽然有些想念远走南境的霓凰,轻轻笑了下,敲了敲桌案

“快些想,不然我可要反悔了的。”

高氏回了神,赶忙低下头揉搓着自己的丝绢皱着眉头想法子,一会儿摇头一会点头,像是纠结了好久才下定了决心,说起话来都有些磕巴

“……殿下…殿下长久不在金陵城,便…便是连家宴又是都在外,上次…上次中秋家宴便是,王爷又还……还只是郡王,不须带家眷出席家宴,妾身又只是侧妃,即便是祭天,都不用妾身。母亲……母亲只是嫔位…不能接见外妇…”

萧景琰静静地听她讲着,高氏越讲越清晰,萧景琰只默默听着,却也听出了些别的东西。他只是个郡王,母亲是嫔位,母子二人均受牵连不得宠信,自己数次替逆案一事申辩,父皇早就恼怒至极。自己这次回来本还想再说,今夜之事却忽然点醒了他。

连他的侧妃都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自己怎么就这么不清醒。父皇三番五次的申斥他,如今还能看在父子情份上不治他个党附之罪,若是哪一日父皇不能再忍,自己不仅再不能替皇长兄和林氏一族伸冤,就连母亲都要被自己牵连。

无用至极。

一时意气和雪洗冤情,他究竟要的是什么?

 

“怪不得后来我听说你就此静默了,还有这么回事,我到该谢谢这位高姑娘,不然十三年先皇到底该怎么忍你。”

萧景琰只还是笑了笑不置可否,梅长苏叹了口气,犹豫了下牵住了萧景琰垂在身边的手。萧景琰只是顿了一下,便反握回去,停顿了一下,接着把话讲下去

“她讲完之后我便放她走了,她说的确实有理,况且她和那个人确实有意,我实在不想做个恶人。也如她所说,别说被发觉,都少有人问起。继位之后我便宣称她病逝,她与皇室便再无牵连了。你怎么会忽然说起她?你在外曾见过她吗?”

梅长苏摇了摇头,他忽然想起这个女子只是忽然有一计,原本是要这位高氏配合,现在倒还省了他的麻烦,更顺遂了些。想到这里梅长苏忽然笑弯了眼睛,捏了捏萧景琰的手指,萧景琰不解看他,梅长苏笑的更开怀一些

“怀我是怀不上了,不过立个太子我是有办法的。”

萧景琰挑了挑眉,忽然想起数月之前梅长苏的安排,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笑的正欢的梅长苏

“原来你安排蒙大将军的事,是为了这个。所以这谣言……”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这么孝顺静姨,自然不能让你被言官说不孝。江左盟的人最近这么闲,让他们去大街上和人说说话而已。”

 

数月前,陛下义子永安王殁于北境,年方十五。永安王自小随长林军历练,朝中人甚少知之,只晓此子性温厚,陛下甚喜,常赞之。因悲恸,陛下甚感,三日不朝。


【番外·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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