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处出生随意,急流水上不流

【靖苏/靖苏衍生】金殿承安 · 羚羊挂角

 #什么叫耿直#

#酸倒牙#

#虐狗啦!!!#

【合·上】

合·下

二月廿一,霓凰郡主随聂铎入宫述职探望。

二月廿三,夏冬随聂锋入京,皇后以霓凰在京为由,邀聂夫人入宫小住。

二月廿四,穆青与南楚宇文暄入京,携珍宝不计,最名贵者当数锁绣宝花立凤锦数十。

二月廿六,蒙挚回京。

二月廿七,琅琊阁主蔺晨趁夜密入廷内。

 

蔺晨来的时候麟德殿里已经基本快满了,太后和两位夫人把梅长苏团团围在座上,你一言我一语地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说什么,再加上刚进殿门就飞扑过去的飞流,简直挤成了一团。

高公公一把年纪了嗓门依旧高的了不得,指使着满殿的宫人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硬生生把皇后寝宫忙出了闹市的动静。

最里面的梅长苏基本已经快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堆起来的一座山埋了,蔺晨一看自己也挤不进去,干脆踱到了蒙挚身边坐下,环顾四周,好么也挺热闹。

左手边是一脸茫然地蒙挚,右手边是满脸麻木的穆青,萧景琰在人群外围踱来踱去想找个机会把他的皇后救出来,穆青旁边的宇文暄满脸大写幸灾乐祸梅长苏你也有今天。聂锋和聂铎两兄弟貌似已经处变不惊了,鸡同鸭讲地交流着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蔺晨听了一会儿没听懂,只好选了个看起来还算正常的宇文暄询问情况。

“她们在给梅长苏挑第四身鞠衣,前三套不能用的理由分别是,胸太大,肩太宽,人太瘦。我们都觉得第三身虽然宽松些好歹能遮掩一些,但是太后娘娘说原本就瘦再穿那么松泛,看着可怜,这不正研究着怎么让梅长苏在七天内肥一圈呢。”

“不是让你送了衣服料子,没做出来?”

“做了啊,做了…穆青,几身来着?”

“十五身。”

蔺晨一口茶没含稳差点没噎死。

“十五身?!”

宇文暄耸了耸肩,硬挤了个同情怜悯的表情。

“你也知道御衣那边的礼服他根本不能穿,又不可能让尚服来给他量体裁衣,只能报尺寸摸瞎做,十五身都难说有能用的。这还是挑衣服,等会还得往梅长苏脸上涂脂抹粉,我看别说胖了,折腾完得瘦好几圈。”

这边正说着萧景琰走过来一言不发的坐下,阴沉着脸闷掉了半杯冷茶水。蔺晨装模作样地晃了晃脑袋,往梅长苏那边看了一眼,宫人正把桌案上的礼服撤下去换新的呈上。蔺晨瞅见梅长苏那一脸的痛不欲生就想笑,奈何旁边坐着萧阎王,好歹是人家家里人,当着面笑不太好,怕挨揍,拿扇子遮掩了一下偷着乐了乐才继续问。

“那也不能这么繁琐啊,我不听说郡主和聂夫人一早就入宫了。”

宇文暄嗤笑了声,捅了穆青一拐子

“哎,问你呢,郡主这几天进宫做什么了。”

“问就问你捅我干什么。”

穆青翻了个白眼,揉了揉脸无奈道

“她们和太后一起对着苏先生教了两日的步态礼仪,又商议了大半日怎么把苏先生弄成鬼都认不出来的样子,最后把那些想法在几个內监身上试了试,然后今日就……”

然后今日就逼着梅长苏换了一天的衣服。

蔺晨忽然觉着真有些同情梅长苏了。

 

梅长苏欲哭无泪的被带到后面去换了第五身鞠衣,內监一层层往他身上套衣服的时候,他总算知道为什么自己母亲每次入宫觐见的时候要四更天就起身了。

叹了口气暗自念了句娘亲辛苦,然后就认命地摊着手让宫人给他整束衣冠。梅长苏一面被摆弄着一面神游天外,清早就起来受罪这会儿他神智都有些涣散了,连內监那声陛下都没听见,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腰上一紧肩上一沉

“累吗?”

梅长苏笑了起来,抬手一巴掌拍萧景琰脸上

“不累,你代我穿我定然不累。”

“代你穿是不可能了,伺候皇后更衣还是可以的。”

“别闹了,你数的清衣服有几层吗?”

梅长苏翻了个白眼,压根没把萧景琰说的话当真。

萧景琰好歹也是受过先帝宠信的皇子,能把自己的衣服穿上就不错了,指望他把这身吉服穿上,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让自己少受点罪。

萧景琰见梅长苏又开始自己想自己的,啧了一声有点不痛快。

从礼部的折子到如今,他这两个月和梅长苏两个人别说做点什么,独处都少得可怜。

……火烧火燎。

萧景琰觉得自己再抱下去可能会出事,松开了环在梅长苏腰上的手,绕着人走了一圈打量了下这身吉服

“怎么样?”

“我是觉得挺合身的。”

梅长苏扯了扯襟口,叹道

“你说了算就好了,我还用折腾这么久?”

 

梅长苏一走出来就对上了太后和夫人们复杂的眼神,身后萧景琰亦步亦趋,梅长苏难得红了下耳根。太后轻咳了声,把梅长苏上下打量了一通

“倒是比上一身好些。”

“那就这身吧。”

梅长苏还没说话,萧景琰先把后面那些候着的宫人遣退了

“等下,要不再试个别的吧,感觉这身腰身紧了些。”

“好看。”

霓凰张了张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怎么反驳,夏冬接了话也是想再试

“是不是长了些,有些曳地了。”

“好看。”

夏冬无言以对,只好把目光转向太后娘娘

“景琰……”

“好看。”

作壁上观的那撮人里传出了一声忍不住的笑声,梅长苏感觉脸都要丢尽了,借着广袖遮掩往萧景琰后腰掐了一把。萧景琰吸了口凉气挺起腰,轻咳了两声板正起来

“这也辛苦一天了,朕觉得这衣服看着合身得很,明日礼部还要来禀报桑蚕礼的筹备之事,先歇息吧。这几日养养精神,三月初三那日还要辛苦一整天,长苏身体本来就……”

“好好好听你的,怎得以前就不知道你有这么多话。”

萧景琰低着头笑了下,握着梅长苏的手轻轻捏了捏,送太后诸人离开。

大殿里总算只剩男人们了,梅长苏干脆往萧景琰身上一瘫,假装自己是个废人。

“也就这一次,多来几回我还是回廊州算了。”

“哎,廊州可没你的地方,你那屋让我改鸽棚了。”

蔺晨乐呵地往旁边一坐,折扇在手上敲了敲。

“聂家兄弟是护送两位夫人回来的,蒙挚呢是为了给你撑撑场面,穆青和宇文暄是送衣料,你叫我来做什么,看你出糗?”

“谁叫你了,我叫的飞流。”

飞流在一旁配合地搂着梅长苏冲蔺晨做了个鬼脸,蔺晨嗨一声,扑上去跟飞流玩起了你追我逃的游戏,顺便继续问着

“叫飞流做什么,护驾?这金陵城里还有能碰得着你的?”

“不是,以防万一而已,万一那天被什么人识破身份,飞流在我也好……”

“没有万一。”

殿里一众人地目光都聚在了萧景琰脸上,萧景琰视而不见,只是看着梅长苏笑

“没有万一。”

余下的几个人神色复杂的转过头,对太后她们看着梅长苏和萧景琰一同从后面出来的感觉忽然感同身受。

 

桑蚕礼的当天,梅长苏三更天就被拖了起来,连带着萧景琰一起,顶着睡眠不足的脸坐在殿里任人摆弄,活像个木偶。萧景琰被撵出了寝宫,只能在大殿里干坐着,等里面收拾停当,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出来,萧景琰一扭头,忍了又忍没忍住,直接笑倒在了原地

“……哈哈哈哈长苏?你是长苏吗?哈哈哈哈哈。”

梅长苏扶着头冠翻了个大白眼,他脸上糊了不知道多少层,只觉得动动五官都会有什么东西掉下来。萧景琰兀自笑的愉悦,被路过的梅长苏踢了一脚也只是哎哟了一声,根本停不下来。梅长苏被搀扶着走出殿门,率宫人等乘舆出宫,赴先蚕坛。

梅长苏走了之后蔺晨从窗户外面翻进来,看着收敛了笑意面色依旧温和的萧景琰,撇了撇嘴

“折腾成这样你还笑得出来?心疼的不是你?”

萧景琰挑了挑眉,起身正了正自己的衣服,面上表情难掩的愉悦

“…跟你说怕是你也听不懂,心疼是心疼,只是他这么折腾是为了……罢了,不与你说。”

蔺晨嘁了一声,闪身不见,约莫是去追暗中护卫的飞流了。

萧景琰笑着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摸出早先那封折子敲了敲,一面笑着一面唤人来上火盆

“传朕旨意,中宫体弱,凤体积疾,此番劳苦先祖有感,托梦嘱朕善待孝妇。因仰托太后慈喻,免中宫十年年节祭礼,命长公主代行。去吧,把朕的意思告诉岳大人,他晓得怎么做。”

“遵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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