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处出生随意,急流水上不流

【靖苏】金殿承安

#就是想开个车为什么要铺垫辣么多

——【承】

 

【转·前】

萧景琰就站在三步之外定定地看着床上的人,梅长苏却连呼吸都吝啬,直挺挺地阖着眼躺在那里,像个玉雕一般苍白毫无生气。

霓凰哭了许久才止住,她走到萧景琰身边,微红的眼眶慢慢褪去悲伤的神色,从那个心疼哥哥的小女孩变回了穆王府的霓凰郡主,直直的看向蔺晨。蔺晨轻笑着做了个投降的动作

“是我一时疏忽大意,本想着梅长苏早就死了不妨事,却没想到被这位南楚落魄小王爷半路劫了道。”

“落魄王爷?”

蔺晨微微抬了抬眉,略微思索了一下才指了下梅长苏

“当初他和我设计帮扶南楚六皇子,三个月前南楚国殇,老皇帝去世,六皇子就登了大宝。这位陵王殿下是南楚诸王中最警敏的一个,这次趁机入梁便是不想死在南楚改朝换代的大清洗里。我想他本是来寻求庇护,搬出萧景睿的事情来,也是想换三分薄面吧。不过这并不保险,没想到让他走了运的是,半途遇上了我们。”

说着蔺晨叹了口气,眉头皱着啧啧了两声像是自嘲一般

“我倒是没想到他这么聪明,一眼认出我不说,还认出了江左盟的人。只不过他能忍能藏,心机颇深,我只提防了他来大梁是不是对你有所求,他竟然暗中窥探到了长苏,使了计策带走了长苏。”

“这解释差强人意,若是想寻求庇护,刚刚为何还在大殿上如此挑衅。”

“他原本是求你,但是,有长苏在手,谁求谁倒要另说了。”

萧景琰一时无语,只是又往梅长苏那边扫了一眼,微微垂眸叹了一声,便不再作声只听蔺晨继续猜测。

“说起来我本也是觉得奇怪,他若是真想以长苏换个安稳,本应与你私下授受。但是刚刚在外听你们里面几番厮杀,我倒看出点新奇来。这位陵王殿下也是个妙人,他识人慧察,知道与你用长苏做交易,没什么好果子吃,便反其道而行之,故意在大殿上引你上钩。这不,你这大鱼说咬钩就咬钩,怎么这两三年过去了,看着沉稳不少,还是这么……。”

蔺晨言语里的嘲笑之意太过于明显,萧景琰只偏了下头,拉住了想要上前理论的霓凰,轻轻摇了下头。

“这件事等下再说。你说有办法救小殊又说是太后能救,到底是如何?”

“这个不慌,我得亲口跟太后娘娘确认些事情。”

话音还未落,宫灯的幽微灯光就透过了窗纸,不等內监通报,静太后便步履匆匆的踏进了寝殿。未等萧景琰和霓凰问安,她便一眼瞥见了躺在床上的梅长苏,一双丹凤明眸霎时间便红了透彻,几步上前坐在了榻边,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竟还能见到他,竟还能见到他。”

静太后平素端庄,这会儿却也没法淡然,一句话来来回回的说着,泪扑扑簌簌浸湿了衣袖。

其他三人一时间也不知道用什么话去劝,只能沉默的站在那里,过了片刻萧景琰才慢慢走上前揽住了静太后,眼神却须臾都不敢在梅长苏身上停留。

静太后在萧景琰怀里哭了会儿,才慢慢缓了下来,蔺晨稍一犹豫,恭恭敬敬的上前行礼。

“太后娘娘,事关长苏性命,我若有得罪,还请娘娘莫怪,等下我所问之事,但求一句真话。”

静太后怔了一下,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了蔺晨几眼,慢慢点了头

“先生请问,我知无不言。”

“长苏曾告诉我,太后娘娘进宫前是医女。”

“正是。”

“在九安山见到长苏时,娘娘是否是为长苏搭了脉,以火寒之毒确认了长苏的身份。”

“当时小殊容貌大改,我只能如此。”

听得这句话,蔺晨长舒了一口气,本来略带忐忑的神色似乎一瞬间稳了下来。停顿了片刻,蔺晨抬眼对上了静太后带着一丝讶异的若有所思的眼神

“太后娘娘,我曾听闻先皇在世时也曾怀疑过长苏身份,为确认此事,遍寻宫中古籍,询问了各位杏林圣手,也只得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解释。家父号称无所不知,当年为长苏医治火寒之毒却也翻遍了琅琊阁中所有藏书才得剥皮削骨之解。可据长苏所言,娘娘仅凭号脉不仅辨认出长苏身份,还一语道破了解毒之法,实在让在下大吃一惊。”

静太后听着蔺晨不急不缓的语气,既不反驳也不阻止,只是用哀凉的目光注视着梅长苏,轻轻一叹,仍不言语。蔺晨看出静太后不愿言说的意思,却还是咬了咬牙,接着问下去。

事关梅长苏的生死,他不得不问。

“敢问太后,当初号称“活判官”的云游医仙方逊,您可识得?”

“先生既然知道,何须多有此问。”

原本茫然不解的萧景琰忽然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望向蔺晨,蔺晨却不看他,只还是看着静太后,像是执意要问个究竟。静太后轻轻握住了梅长苏的手,手指摩挲着手里那些嶙峋的骨节,半晌才慢慢点头

“识得,那是我师傅。”

“果然……琅琊阁中曾有记载,方逊此人虽然医术高超,但是却出世远游。既无亲朋,也无好友,除却一个不知姓名的小童收在身边做弟子之外,再无亲近之人。”

“师傅性情如此,虽然能一针改生死,却出世的很。也是因为一身悬壶济世的医术却性情古怪,后来招致杀身之祸。我便是那时被小殊的父亲救下的。”

“如此太后为何……”

“师傅说过,医者不自医,亲者不敢医。即便是华佗在世,对至亲之人,哪敢轻易下针。更何况我学艺不精,师傅鹤去时,我仅有十三岁,师傅一身医术我连三分都不曾懂得。先生的来意我明白,若我有半点方法,岂会坐视不管。我对小殊的担忧,不比先生少半分。”

静太后的声音越说越颤,声音中带了呜咽之意,只是还不等萧景琰劝慰,静太后却又自行擦了泪,又握紧了梅长苏的手,语气哀切而平静“师傅确实是曾让我记下了所有的针法,可是其中行针之道,我只懂皮毛。尤其是用来救小殊的那个法子,都不曾见师傅施展过,只是让我记下法子,不到万不得已,怎敢轻易行针。”

“母后,如此还不是万不得已吗?”

一直默不作声的萧景琰忽然出声,静太后和蔺晨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他。萧景琰却慢慢蹲在了榻边,从静太后手中接过了梅长苏的手拢在自己手心里,眼神沉静而柔和

“他如今活着不如一死,与其苟延残喘,不如由母后一试,即便……他也比这般痛快。”

“景琰……”

“太后,若不是我无计可施,断不会违背长苏的心意送他来金陵。”

两个人一人一句,静太后终于还是沉默了下来。挣扎之意溢于言表,最终还是万般无奈的长叹了一声,攥紧了衣袖,许久才缓缓开口

“……取整玉,琢磨成板,不可见一丝裂纹,置火上烧,直至玉板温烫,药人不着一丝敷药伏之。玉板仍置于火上温不散,待数时,药效出,病者同赤裸叠药人上,行针者施针于周身大穴,针如牛毫,宜深宜缓。待病者痛如骨裂肉撕之时,取长针刺入脑后,病者痛倍,意识半醒,欲一死了之,需见势而阻,行针者不可停。如此,你们还要试吗?”

“试。”

“冰续一草十年一发,病者十年一反复,施针者必十年行针一次,因而常曰病者与施针者同寿,施针者逝,病者随。如此也……”

“母后,您会长命百岁寿与天齐。”

静太后长叹一口气,仿佛如脱力一般垮下了肩,竟显出一丝老态,半晌才缓缓摇头。

“不比剥皮削骨来的舒坦,况且药引之人,景琰你……”

梅长苏被萧景琰蜷在手里的手指被暖的温热,竟似乎有些活气。萧景琰把头抵在了梅长苏手上,轻笑了起来。

“我陪他受,他上刀山,我下火海,倒也称心。”

——【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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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太后娘娘的设定私设而已

虽然我真的很好奇娘娘这一身医术从哪来的

嗯……值得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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