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凯歌】好事近
#lo主订好了庆祝蛋糕
#cp标注避雷
#看见了胜利的曙光没有！
（十四）
【完结章（上）】
温存这种事向来好事多磨，王凯的唇即将从胡歌的唇角转移到唇上时，胡歌手机清脆悦耳但是并不怎么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呼了口气，半是放松半是遗憾，反正就是千滋百味，具体的也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得到了。胡歌接起电话的时候语气有点不耐的急躁，但是电话那头的声音比他更急躁，甚至可以说是狂躁。
胡歌冲王凯做了个口型，说是梁开，只不过口型还没做完，胡歌的表情就从嫌弃变成了急躁的不安，两只眼睛瞬间的放大。不等王凯问怎么回事，胡歌就把电话挂了，手脚并用地从地毯上爬起来就往门外冲，这种手忙脚乱的样子让王凯心里忽然点起了十二万分的不安，连忙也爬了起来，在胡歌鞋都只是趿上就要往外冲的那一刻一把拖住了他，顺手把已经打开的防盗门哐的一声带了回来。
“老胡怎么回事，你别急，先告诉我怎么了，长苏出事了吗。”
王凯把胡歌按在了门上，不让他动弹，等看着胡歌惊慌无措的表情淡去一些之后才松开，掰开了胡歌攥死的手心，把口罩从他手里拽出来，细心地给他带好，然后蹲下身去，把胡歌脚上乱七八糟的鞋子给他穿好系好。就在王凯系鞋带的时候，胡歌忽然顺着门慢慢滑了下来，半蹲着握住了王凯的肩
“凯哥，你还……你还记得长苏刚来的那一天，他长什么样子吗？”
“当然记得这才……”
王凯的话戛然而止，他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对上了胡歌有些哀戚的眼神，手上没有系完的鞋带从手心里滑脱出去。他茫然了一瞬，电光火石间就明白了胡歌问这句话的含义，他不由自主地一把握住了胡歌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还没开口就感觉到了喉头上的一阵干涩的喑哑
“他，他走了？”
“我不知道，梁开说，梁开去查房，她说长苏没在，然后屋里没有。我不知道，凯哥……”
胡歌捂着眼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几句，王凯沉默了下来，忽然松脱了握住胡歌的手，低下头去在胡歌鞋上打了个结，然后在胡歌的注视下，飞速地穿好鞋，捞起门口的外套钥匙，几乎是拖着胡歌冲出家门冲进了电梯里。
从这个房子到病房门口的路上，胡歌只觉得所有的东西都带着残影。王凯简直是用上了奥运会百米冲刺的速度从小区杀到了医院，走到病房门前，半掩的门里有些模糊的传出了两个小护士隐隐约约地啜泣声。王凯放在门上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缓缓缩了回来，就那样垂着头站在了病房门前，肩膀微微颤动着，仿佛一瞬间就把推门的力气消耗殆尽。胡歌站在他身后，看着虚虚掩着的病房门，感觉脑海里这大半个月的记忆正在像退潮的潮水一般汹涌而去，他现在已然不清梅长苏的面容，记不清曾经在他家里两个人的谈话，记不清梅长苏上手术台的前一夜带着温和而缅怀的笑意和他讲过的故人。
甚至连站在这个病房门前的原因都要开始模糊。
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
胡歌猛然上前一步，有些暴躁地哐地推开门。屋里的人循声望过来，两个小护士眨着还泛红的眼圈，有些茫然地望向胡歌，片刻之后，其中一个姑娘轻声倒抽了一口气，小声地惊叫出声
“胡歌！天——”
梁开也看向了他，脸色沉重而无奈，她站在病床边，胡歌越过她看到了塌软的被子和空荡荡地枕头。梁开静默了一下，强行扯了个笑容出来，小声劝着两个小护士先出去，说自己有事要和胡歌谈，等会儿帮她们要签名。两个小护士带着艳羡而理解的笑意退出了病房，和王凯擦肩而过时，也同样发出了一声陌生而讶异的惊叹。胡歌不由自主地回望了一眼王凯的脸色，沉寂而悲伤。胡歌慢慢咬住了下唇，抬起有千钧重的腿，走到了梁开的身边。他听着病房门被缓缓阖上的声音，才轻声问了句怎么了。
梁开捏了捏太阳穴，脸上的笑意褪去满是疲惫
“我长话短说，你也看见了，她俩已经忘完了，我现在的记忆也很模糊。只记得我来查房的时候梅长苏正在看什么，很震惊很难过，然后他就忽然不见了。然后我的记忆就开始消退，现在我只能记起……我……”
梁开无奈的神情慢慢浮了上来，然后她苦笑了一声，认命一般合上了眼，片刻之后再睁开眼看到胡歌和王凯时，脸上的神情茫然而惊讶。她惊异的目光扫过两个人最后落在了似乎是有人住过的病房里。
“胡歌，这是……”
“我有点事，借你的地方说几句话。”
“哦，那我…怎么跟喝断片一样，奇怪。啊，王凯，你俩怎么在一块，你俩真勾搭上了？恭喜恭喜啊……”
“到时候再说吧，真能想啊你，快出去。”
“好好好我出去，好好聊啊。”
胡歌强撑着的笑容在梁开关上病房门的那一刻就掉了下来，他像是有些疯狂了一般去翻梅长苏放在枕边的本子，上面的字迹已经虚不可见，最早的对话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褪去了。胡歌颓然的跌坐在了病床上，茫然地望着一直沉默不语地王凯，眼中慢慢氤氲起了一道雾气。他的手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下意识转头去看，《琅琊榜》的实体书被放置在凌乱的被单之中，静静地躺在那里。胡歌的手指略过封皮上凸起的字迹，什么热烫的东西滚过了脸脸颊，然后他抽了抽鼻子，挤出来一丝丝笑意再去看王凯。
“凯哥，我不记得长苏的样子了，我……我不记得了。”
“那就……”
话音未完，胡歌已经闭上了眼睛，一片漆黑。
良久，一室沉默。
胡歌睁开眼时有些惊讶，他一睁眼就看到了满脸都是泪却似乎和他一样惊讶的王凯。还没说话，就感觉脸上有些紧绷的潮意，胡歌赶忙伸手摸了摸脸，结果自己脸上真的也是一片湿润。他有些不好意思，从柜子上拽了两张纸，递了一张给王凯
“凯哥，怎么……怎么在这啊，你不是应该在拍戏吗。”
“嗯，今天收工之后我…诶？我收工之后我干什么来着，怎么到这来了，奇了怪了。”
胡歌听着嘿嘿笑了声，却忽然感觉心口猛不丁的抽了一下，呼吸一窒。他不知道怎么接话，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王凯两个人在医院的病房里。无意识的四下环顾了下，胡歌却猛然轻声啊了一声，王凯眨了眨眼不解地看他，胡歌却伸出手指指了指床边的一堆东西。
“我的kindle我的笔记本我的书，诶，奇怪了，我没有住院的计划啊。”
“老胡你生病了？”
“都说我没有住院计划了，我天到底怎么回事。凯哥这个本子是……”
“啊，我的笔和本子。”
胡歌用力的回想了一下这些离奇的事情，始终不得其解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感觉脑子里有什么记忆像是被抽离了出去，越用力回想时，模糊的地方就越加的模糊。他看向王凯时，发现王凯紧锁的眉头也越皱越紧，胡歌下意识叹了口气，却忽然有个念头
似乎是，和某个人有关。
胡歌低头去想，意外地发现了他手边的那本《琅琊榜》，他不由自主地用手指拂过了封面上的字迹，感觉似乎有残留的温度在吸引他，他慢慢翻开了扉页，再一次讶异地啊了一声。
王凯似乎被胡歌吓到了，还没问怎么回事，胡歌就抓住他的手把他拽了过去。
上面清俊而苍劲的字体正在缓缓褪去。
——愿言配德，携手相将
直到字迹消失无迹，两个人都没有想起，这到底是谁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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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两句
1#消失的记忆是所有与梅长苏有关的记忆
2#别打我！有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