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处出生随意,急流水上不流

【靖苏/凯歌】好事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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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梁开其实是为了通知他们梅长苏的手术时间定下来了才到病房来。王凯和胡歌各自查了查自己的行程表,手术那天王凯在剧组,胡歌没有预定行程。和他们约好的王凯全程不出现刚好不谋而合,这件事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王凯依旧在剧组里忙碌着,时不时的透过官博撩个粉撒桶醋,时而到医院来看看也是匆匆忙忙的就走了。倒是胡歌,闲下来的时间全都泡在了梅长苏的病房里。他住过医院,雪白的墙和寂静的走廊最容易让人滋生不安的情绪,手术在即,梅长苏需要静下心来。

其实照梁开的话说,看上去静不下来的不是梅长苏,而是他和王凯。反正忙忙碌碌的两天又过去了,手术前的晚上,胡歌依例抱着本子词典在跟梅长苏说话,忽然手机震动了下,摸出来一看是王凯的微信,他看了一眼就无意识的叹了口气,刚想继续说,一抬头却发现梅长苏正在看他。

胡歌问了句怎么了,梅长苏笑了下,拿着纸笔斟酌了一下才唰唰写了几个字。

——王兄耶

胡歌顿了一下又问梅长苏为什么是王凯,梅长苏指了指他的脸,笑着摇了摇头。胡歌没明白,梅长苏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写字。

——异于常

胡歌眨了眨眼,忽然笑了起来,眼角的细纹叠在一起,显得很开怀。

“他今日有事,不来了。”

梅长苏点了点头,又继续刚刚打断了的话题。他俩刚刚在讨论萧景琰和祁王,梅长苏说萧景琰小的时候其实不怎么爱搭理他,整天跟在祁王身后。祁王那时候其实也没有多大,虽然比起同龄的孩子老成,到底是少年心性,时间短了还好,长了就有些不耐烦。萧景琰那时候又不懂,祁王也没办法真的撇下他,一是心疼幼弟不舍得,再者就是宸妃姑姑特别喜欢萧景琰,万一被宸妃姑姑知道了,定是一顿训。那时候林殊刚好会走路,正对什么都新鲜,祁王就把林殊丢给萧景琰让他看着,还说要是没看好就去告诉景琰母亲,就是静妃娘娘。

静妃娘娘偏疼林殊,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先想着林殊。可是萧景琰也不过比林殊大不到两岁,虽然受教于外柔内刚的静妃,但还没到真的通明事理的年纪。有时林殊和萧景琰两个人闹着哭起来,静妃娘娘一定会让萧景琰先道歉,萧景琰委屈了就往宸妃娘娘宫里跑,宸妃娘娘一心疼,挨训的就变成了祁王。祁王便只能受着,次数多了也就认命了,下了学就把林殊和萧景琰两个人放在他的书房里在他眼皮子底下玩。

所以说祁王后来平和温雅的好耐性,一半多都是萧景琰和林殊两个小活猴闹出来的。

梅长苏提起宸妃娘娘和祁王的时候眼中沉寂却也温柔,眼睫微微翕动,眼中柔和的像是能化出水来。梅长苏画得一手好丹青,手上随意勾描着,一个明艳而婉柔的女子和一个清俊儒雅的少年就跃然于笔下。

胡歌接过手来,细细看了许久,感觉梅长苏笔下的祁王带了些仙气,宸妃更是如画中仙一般。看了许久胡歌才有些感叹惋惜的把本子递了回去,本来想说些什么,话都到嘴边上却拐了个弯,忽然问了句萧景琰呢。梅长苏被他问得一愣,下意识把笔点在了纸上像是也要勾画个轮廓出来,可是一条线曲曲弯弯拐到了本子外面的被子上,梅长苏都没画出个所以然来。过了许久梅长苏才叹了声气,把笔轻轻放在本子上,摇了摇头。

“景琰之貌实难绘也。”

这句话胡歌听懂了,却也没太懂。他偏了偏头去看梅长苏画的祁王和宸妃,神形合一,引人遥思,怎么偏偏最熟悉的萧景琰却画不出来。胡歌感觉答案呼之欲出,但是就是卡在某个地方他想不明白。

梅长苏把头转向窗外看了好一会儿才转回头来,脸上还是温和的笑意,他没有回答胡歌为什么,却在纸上勾勾画画几个小像接二连三的出现在了胡歌眼前。姿容笑貌都带着中国古典的随性写意的风格,胡歌却能一眼认得出梅长苏笔下的人来,伶俐懵懂的飞流,风流不羁的蔺晨,英武的蒙大统领和白须冉冉的晏大夫。他画一个胡歌就认出一个,等到全画完胡歌只觉得纸上的人全都眼熟又全都不认识,简直神奇到骇人。只有最后一个小像,线条犹疑,光是瞄一眼都能觉察到梅长苏的犹豫和为难,胡歌顿了下才点了点那个小像,犹疑的问道

“萧景琰?”

梅长苏苦笑着看着胡歌的指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胡歌继续盯着那个只有个背影的轮廓连五官都没有的小像,硬是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出一点意味来。有些出神的时候他忽然想起当时拍《琅琊榜》时,从原著中省去的一个小小的细节,梅长苏的一把贴身武器。

“……画不成。”

胡歌不自觉地喃喃出口,就听见了梅长苏的一声带了笑意的轻叹,抬起头时梅长苏已经靠在了床头上,阖着眼眉宇间写着无奈。胡歌张了张嘴,脑子里有点混沌,那个匪夷所思又合情合理的缘由就在嘴边,可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胡歌手里的本子都捏的皱了起来,纸张发出了细微的沙沙声。就在愣神的时候,手机忽然又震动起来,胡歌有些手忙脚乱的接起电话,电话那头熟悉的低音炮刚刚喂了一声,他就条件反射似的猛地站了起来,凳子“吱——”一声,把闭目养神的梅长苏吓了一跳,张开眼有点茫然地看着局促不安说话都颠三倒四的人

“喂,啊,景,不是,凯哥,没没没有,我在医院。对对啊,我没干什么啊,长苏?长苏没事啊,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们,我们在聊天,嗯嗯,好,挂挂了吧,好,拜拜拜拜。”

挂了电话胡歌夸张的舒了口气,一下子瘫坐回椅子上,愣着神盯了梅长苏好一会儿,直到梅长苏像是被盯毛了一样撇过头去留给他一个稍稍泛红的耳根,胡歌才像是挫败像是解脱一样的呼出一口气。

“我略知晓一些传闻……”

胡歌是想起当时刚刚看到《琅琊榜》的剧本和企划案时,从网上得到的一些传言。联想到那些传言,那点拨不开的疑惑这会儿全都豁然开朗了,胡歌心情平复了下来,再看梅长苏看着他一脸的坦然,他心里那点奇异的别扭忽然就烟消云散了。胡歌嘿嘿笑着眯起了眼,那表情坏的就差把“我要作弄你”写在脸上,梅长苏没理他,拽过胡歌手里的本子,又拿笔勾勾画画了一会儿,等胡歌凑过去,梅长苏挑起眉笑得比胡歌还坏。

画上似乎是雪景,有个人站在雪里仰着头,神情安详淡然。挺像是胡歌拍过的某张照片,但是随着梅长苏勾勒涂抹的越来越细致,胡就开始看着磨牙了。等梅长苏停了笔,胡歌已然气的话都说不出来,梅长苏赶紧把本子拿的离他远远地,生怕一不小心自己这一晚上画的最悉心的画就遭了罪。

画上的人身着长裙,长发曳地,神态安然,姿态柔美,仿佛下一秒就踏云腾空飞入瑶池……

好一幅神女飞天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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